好。」凉凉薄薄地。
「看!太阳!」她手指过去。
他很配合地看过去,点头:
「看到了。」将她脸蛋扳回来。「继续,你这红肿的双眼怎麽回事?」
她终於不耐烦:
「你为何硬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又不干你的事。」用力打掉他的手。
杨敦日勾起笑,双手收入裤袋中。
「是,是,不干我的事,即使我以为我们是朋友。」这笑,好客套、好疏离。
这种面孔……她心一抽,硬声道:
「我们是朋友,但朋友是有界线的!」为什麽他失去了平日的敦厚体贴?吃错药似的逼她,她才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因为想家而哭了一整夜!
他,非得用这种虚假的面孔对付她吗?!
杨敦日仍是在笑。心中的火气有多旺,眸子就有多冰冷。
「界线?那是说,我超过了?」
「是的,我从不追问别人不愿说的隐私,因此我也希望你别逼我。」
「那是说,我也该提醒你,对於我『糟透了』的穿衣品味,其实也是你的事喽?」
他冷淡的口气让她好难受,她咬住下唇:
「你……介意吗?你觉得这与那是相同严重的私己事吗?」
杨敦日实话实说:
「我能容忍别人笑,但向来不容忍别人企图改变我,昨天没反对你要打理我衣着的建议,不代表我是乐意的,但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愿意让你干涉。」
范喜言眼眶一红,突然对他感到好抱歉,就拿眼前这一桩来说,他只是关心,但她却狠狠推他到八千里外,才惹得他动怒,是她的错呀!
「以……以前,别人总骂我话多,爱论人长短,还一副自命公平正义的模样,我从不以为自己错了,所以向来有话直说,我……我觉得自己很强,绝对没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