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头有脸的人家,爹娘说要帮你挑个好媳妇呢。一切就等你回来点头。」
年-闻言,心底涌上强烈的排斥。
「年转,别让爹娘允下任何一家,什麽礼也不许收,明白吗?」
年转搔搔头,不敢违抗兄长的命令,只好道:
「我明白的。但,您为何一点也不著急呢?村子里的人很少过了二十还没娶的。有妻子在一边体贴服伺你,你不是更能放手在工作上吗?」
年-记得自己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出门在外多年,任何粗活细活我都能自己来,不需要妻子。何况我马上又要出洋了,何苦找个女人来守活寡?」
「呀?你不要妻子?那你要什麽?」
没有回答,迳自上马走了——
他要什麽?
要一名能言善辩的知己,要一名当他不在时,亦能活得快乐独立的女性;两人聚时可天南地北的聊,无所拘束,不必猜疑,全然尽兴;各自分开时,心中挂念便好,无须成日闺怨,没办法打发独自的时间。
所有的「他要」,都只以一名女性为基准——
有点刁钻,有些泼辣,但又充满正义感、不畏恶势力。没有小女人的扭捏作态,反而是大刺刺的爽利。总是一身短褂中性穿著四处游走,老是以大姐姐自居,从不肯被人压低身分,还拐得他叫她好几年的姐姐……
他对女人的认识不多,但那又何妨?只消认识她一个就够了。他承认他并非那种对男女之情怀著憧憬的人,事实上他除了追求财富,其它的想望根本是零。
不觉得传宗接代重要,不认为女人的美丑与他何干,当别人暗示他那个正在对她眨眼的女人是在对他表示好感时,他只觉得那女子八成得了眼疾,还是快快送她去医馆看病以防小病不留心,拖成大病便难治。
他不知道爱情是什麽,所以珍而重之的把这份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