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司机说,“去兰桂坊。”
关访茗这般苦心安排,多多少少,他总得给长辈留几分颜面。
钟如想站在路边翘首顾盼,终于等到关旗陆的车子,见他从车中下来,先是一只修长的腿踏出,哑灰色的Gucci皮鞋踩落在青砖石上,脚腕处露出一截浅灰拉丝袜子,往上薄薄的银灰色西裤脚口熨得骨挺。
那一刹钟如想觉得这是她有生以来见过最性感的一幕,她定定看着敞开的黑色车门,一秒也不肯错过,直到关旗陆弯身出来,俊朗身形亭立在她不远处的眼前。
迎上他温色幽然波泊不惊却极蕴风度地含笑的双眸,她再控制不住心口如泼浪袭来的汹涌情意,如孩子般奔到他面前,关旗陆在反应过来之前已被她捉住了手腕,在他眼底下她的笑容那样发自内心的柔甜兴奋,如同眼中所见他是全世界对她最绝世的瑰宝。
这微怔瞬间关旗陆错过了抽回手的最佳时机,而他的没有当场拒绝让钟如想就这样握着,只那微妙一秒已然似乎是相当于默认了两人之间某种特别关系的存在。
钟如想的笑容深到了心底。
“不好意思。”下一瞬他抽回了手,旁退两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曾总,没事,你说吧。”听了一会,他说,“这样吧,我现在过关晚上住在深圳,你约好明天上午的时间,我们和清河的何处及王副总在香格里拉碰个头,恩——那个数目问题不大,你去安排吧。”
挂了电话,他对脸现失望之色的钟如想歉然笑笑,“对不起,我有事先走了。”
钟如想保持着脸上笑容,“没关系,我们回广州再见。”她其实很想说跟他一起回去,但是这话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因为一时间她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而且她和关旗陆之间刚刚才呈现一点点似有似无的曙光,她苦心了那么久,不想在这个刚出现转机的时候,就因自己的急迫而把事情给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