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手机扔在沙发上,人也跟着倒躺下去。
也许是因为不舒服,所以人陷入低潮和软弱,也许是因为不用再强颜欢笑,终于可以独处,被压制的情绪迅速蔓延开来,一种莫名的委屈感涌上她的心口,鼻子骤然一酸,泪水无声滑下,在眨眼之后如出闸汹潮,再也控制不了。
她翻个身,将脸埋在沙发的软芯里。
急性肠胃炎来得快去得也快,休息一夜之后,当关访茗醒来病症已基本消失,到了下午已完全好转,获得医生同意后,陪护一夜的关旗陆为她办理了出院手续,把她送回二沙岛江畔的司家别墅,然后驱车回到自己的公寓补眠。
天色渐渐昏沉,最后他是被手机铃声吵醒,关访茗让他过去一道晚饭。
关旗陆洗漱过后出门,在十分钟内飘然而至。
停好车进屋,看见钟如想也在,他礼貌地笑笑,神色如昔温然无波,不见一丝意外或其他任何反应,仅仅只是含笑眸光不着痕迹地飘过关访茗脸上,“姑妈,钟小姐。”
乍见他走进来,钟如想眼内闪过微喜光芒,带点感激又还不好意思地飞快看了关访茗一眼,仪态端庄的关访茗正慈爱地招呼关旗陆坐到身边,“你来得正好,我刚和如想聊到你们的留学生涯。”
“是吗?”他微笑闲应。
钟如想好奇望向关旗陆,“阿姨说你中途曾经逃学,是不是真的?”
关访茗神色无奈,“怎么不是?我有时候真不知道这个宝贝侄子在想什么,就说他毕业的那年,司淙让他回飞程工作,可是任由我磨破了嘴皮他就是不答应,自己找了家外贸公司,为了陪那个什么——还请调去长驻北京。”
关旗陆但笑不语,端起咖啡,慢慢啜饮。
“一直到两年之后,他好不容易终于肯答应我出国深造,申请下来了,哈佛一年五十万的MBA费用也交了,却去了还不到三个月就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