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眉寿酒虽美味如琼台玉液,奈何后劲太大,我恐怕不胜酒力,故而自备了一壶白矾楼的和旨,便陪公子小酌。
白世非端起酒杯,就到唇边轻抿了抿,赞不绝口:“香飘四溢,入喉甘醇,如此好酒二夫人不尝一尝未免可惜。”说着放下手中杯子,执起壶来为夏闲娉满上,笑道,“来,我与二夫人对饮三盏。”
丝毫没想到他会亲手为自己斟酒,夏闲娉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慌乱,这时对面的白世非已经端起酒杯,正含笑注视着她,眼看无法推拒,她只得堆起笑容,勉为其难地也伸手去拿酒杯。
“二夫人请。”白世非笑容可掬地向她举一举杯。
“公子请。”夏闲娉咬咬唇,把心一横,长袖掩上将整杯酒一饮而尽。
白世非举杯就唇,赞赏道:“没想到二夫人豪气干云——”话还没落地已不小心被呛到,噗地一口酒全喷了出来,人连咳不止。
夏闲娉慌忙上前,以绢帕擦拭他溅湿的衣摆:“公子不要紧罢?”
屋外树下,默立良久的周晋松开扣在背后的双手,似是想起自己还有要事待办,又仿佛是终于听腻了一墙之隔内红袖添香的娇声软语,决然地一转首,身形无声倏掠而起飘向院外。
才刚点足落在某枝树干上,已看见前方不远处白镜正摇头晃脑,咿咿呀呀地哼着小曲儿走过来。
周晋冷眼看着他一步步走近,直到自己藏身的树下,他无声无息跃下,就在提起的右掌恰恰要劈上白镜后颈的刹那,白镜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忽地侧身向旁一闪,反手一抹寒光匕刃直取他近在咫尺的咽喉。
陡生的突变让腾身在半空的周晋大惊,原本只提了三分力道的掌劲说时迟那时快凝足为十分,以雷霆之势拍向白镜头顶的百会穴,这不惜两败俱伤的攻势将白镜逼得身子一矮,借此喘气之机周晋旋身跃落丈外,然甫落地那抹匕刃已如影随形攻至,周晋险险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