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发愣,而后便留意到了主子的眸光始终只停在一个人身上,终于领悟过来,赶紧接二连三找借口留了开去。
很快垂花门边便只余下两道一步之距地身影。
尚坠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便那样冷冷地低垂着头对白世非不理不睬,也还能感觉到他温煦的眸光始终没有片刻移开。
“小坠。”他轻唤。
她没有应声,便站在那里不动,过了许久,才瞥他一眼。
难能得见伊人一面,他声柔如水:“不气了好吗?”
这回她有了反应,却是将身子背过去一些,对他的说话仍旧听而不闻。
凝视她的侧影,他无声微微笑开,有情绪便好,与她的这些小脾气相比起来,他心里真正害怕的是哪一日她无缘无故就不再恼他了,眸光落在她别于腰后绶带的玉笛,不觉想起许久以前,他与她初次交谈的那日清早,曾恶意取走她的桂花。
那时送她这管笛子,便是借口还夺花之情。
唇边笑意因了回忆的美好而荡开涟漪,无边温柔的语声中更带了一抹甜蜜:“记不记得你曾经问过我,怎知道你会吹笛?”
她垂低的下巴动了动,仿佛想抬起,最后始终还是没有。
“因为你到我家来的第一天夜里,跑到水榭中吹曲子的时候,我就在那湖边坐着。”顿了顿,仍是得不到她的回应,他也不急,依旧只喃喃细语,“你信吗?我夜夜都在芙亭里等你,只是一夜又一夜,你始终没有来,总是只得我一个人.??????我好寂寞。”
她的密睫轻轻颤了颤,眉目间有丝迷离的哀愁,似也被他勾起了回忆而心间酸涩,又仿佛有些紧张,这样倾诉心事的他是她从未曾见过,她不安地把身子再转过去一点,不愿被他看见自己的不知如何是好。
“小坠。”他再次满含柔情地轻轻吟唤。
好一会儿,她才不情不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