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笑不得,看着她仍枕在自己臂上没有挪开的背影,莞尔一笑,俯过身去从背后再度搂着她。
她痒得将他拍开。
“我很想你。”他轻轻道。
她不做声,良久,才有些赌气道:“怎么不去那两院了?带我来此做什么?”
“你明知我心里只得你一个——”
“我不知道!”她打断他。
他叹气:“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是不是?”
那细微的受伤语气让她再度沉默,两人又陷入僵持。
他只得闷声道:“睡吧。”
此刻实不忍逼她,她身子这么差,再把她惹恼伤身非他所愿,可是心头被怀中人儿带起的抑郁却无处宣泄,微气薄怒之下他掂着她雪柔的耳垂使力微拧,不无恨意地附唇啮上:“我咬死你!”
她哟地一声惊呼,而后叽叽低笑出来,整个人缩成一团躲避他的掌控,因了这动作,原本僵硬之至的身子软柔下来,仿佛激起他按捺不住的烦躁让她心里好受多了,顺带着连气也消了些。
他欢喜不已,指掌趁势探入,尤不太敢确定,低声下气地求饶:“你可真个不恼了?”
这耳鬓厮磨之下还如何恼得起来?隔衣捉住他的手,只仍有些气闷:“谁说我不恼了?只是我而今没空,便留到以后再恼你。”
“只要你今儿不恼我。”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淘气之心当下便故态复萌,他调笑地吮她雪肩,“以后便要我为你死了都成。”
“少来这一套!”艰难地拨开她垂涎不已的俊脸,想了想,她低声正经道,“官府拨现银收购交引,可是与你有关?”
“嗯,至本月初为止,白氏属下的金银交引铺已经把京兆、大名、真定、凤翔、汉中、江宁、江陵七府过半盐钞收入囊中,接下去我便要控制X、X、青、陈、许、毫、襄等二十一州郡。”
闻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