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香囊递了过去,这原是早几日前应承晚弄的,本想见过他后直接给晚弄送去,如今看来只能再另绣一个。
“多谢尚姑娘!”丁善名大喜过望,小心翼翼接下,凭着冲涌上来的一脑门昏混血气,面红耳赤地鼓起劲,却紧张得连舌头都打了结,“不、不知道尚姑、姑娘过节那天得不得空?”
低了低首避开他的炽热目光,尚坠极为不安地绞着十指,轻声婉拒,“我这两日要陪小姐出门。”
“哦……那——尚姑娘,我走了。”丁善名失望不已,又手足无措,惟连声告辞。
尚坠无言静立原地,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愧疚之情油然而生,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他拖进自己淌下的混水。
当初之会答应这门亲事,是因心里确想嫁人,那时想,如果以后迟早要出这道门,嫁给谁不是一样呢?不如早早离开白府,不用再与那人朝夕相见,每日间自己心里难受万分,还得万般掩饰装做什么也不曾发生……
院子里远远传来晚晴的叫唤。
被惊醒回神,她提起裙子方要转身,却在别过脸的瞬间呆住,院径拐角的一枝梅树下,白世非已不知站在那里多久,他定睛看着树干上的一处枝桠,仿佛那上面有什么极新奇的东西吸引了他。
容颜上的恐慌在下一瞬转淡,只是低声请礼,“公子。”
啪地一声脆响,白世非抬手把那枝梅桠缓缓折下,这才转过头来,看着她微微笑道,“这串粽子想必会十分美味?”手中细桠一小折一小折,全被拗断落地。
她温吞吞道,“回头奴婢蒸热了,送几个给公子尝尝?”
竟敢回嘴,最后一截细枝自指缝间落下地面,他抚净双掌,走到她跟前,看着她不再刻意隐藏情绪,此时正闪着一抹抗拒以及浓浓戒备的黑眸,他脸上笑意愈加浓郁。
“你吃醋了?”他忽然问。
尚坠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