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大人以及我,这招杀鸡儆猴不过是做给我等看,她已尽灭皇上威风,让我等明白他是逃不出她手心,以此警告我等好自为之。”
晏迎眉轻舒口气,“这样我还放心些。”
“她既然已开了头,事情还是会办下去,如果我的估计没错,那么薛大人被罢相谪贬应已为期不远,至于晏大人,你们则尽管放心,他倒一定会平安无事。”
庄锋璿奇道,“为何你会如此肯定?”
白世非苦笑不已,“你想一想,皇上生母无缘无故病逝,他最倚重的三朝元老薛奎也被逐出京城,惟独我白世非的岳父得保周全,而我不但时时被太后召进宫里闲谈,更蒙赐婚与她的亲信兵部尚书夏竦结成姻亲,纵然我对皇上之心可昭日月,然而一样样摆在他眼前,谁又知道他心里怎么看待于我?”
这无声无息的挑拨离间,招招杀人于无形。
情势已经十分明朗,就算白世非再如何忠心耿耿图谋辅助赵祯,日后在他面前也讨不着半点好处,而一旦哪天赵祯对他的信任起了动摇,他反而极易招来杀身之祸,由此,最明智之举自然还是转身投靠刘娥。
刘娥如此相逼,无非就是想迫使他以后俯首听令。
“长久下去你和皇上之间必起罅隙,你可有打算?”庄锋璿问道。
白世非笑了笑,端起酒杯,“不急,慢慢来。”
本念及父辈与刘娥多少有些渊源,所以只要她不是太过分,他也就受下来,笑笑过了,如今看来她势必要堵死他的后路,非挑得赵祯与他反目不肯罢休,既然如此,为求自保,他也就不客气了。
疏月庭里夜静无声,雪花点点,缓慢飘舞坠地。
黑夜里,尚坠独自坐在廊前石阶上,看着手中碧绿通透的玉笛,已好些日子,再也没有去过林苑里头。
把笛子轻轻凑到唇边。
多日来始终表现得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