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指望你尖叫着扑上来,不过你这种反应也太让我伤心了。”
她马上反驳,“这位同学,我还没拜托你在别人家里自重一点呢。”
她是很喜欢男色没错,也与他有过云雨之欢,但二十五年间何曾试过在如斯夜里,和一个只下半身裹着一条半短浴巾的男人待在一起?苍天在上,她柔弱的心脏真的已经砰砰跳到了承受不起。
他看了眼电视,“你在看他们?”
多少年前的六月份,爱尔兰国家队以点球憾败给西班牙结束世界杯之旅后,那四个男孩当时唱了一首歌来迎接归国的球队。
他转过头来,两人的视线交缠在一起,久久没有移开。
是,那是他们曾经最心爱的歌,WorldOfOurOwn,我们的世界。
如同,此时此刻。
眼看着他就要走过来,敲门声忽然响起,她直冲过去,解脱般松了口气,幸亏衣服送来得及时,再不来她的鼻子跟心脏要一起浴血了,她打开门,却差点一口鲜血先从嘴里喷薄而出,“临——临路?!”
朱临路一手勾过她的脖子,声音大得近乎咆哮,“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我叫你别找我,你这蠢女就真的一次都不找?!”他一脚踹开门。
“我——”她决定闭嘴。
厅里占南弦正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眯眯笑弯了唇,看着她和朱临路。
朱临路象突然被人在嘴里塞了个鸽蛋一样无法反应,而出浴未几的占南弦脸上的笑容则几乎扩大到了耳根,“朱总刚好路过?”
她以手捂脸,绝望地想,居然开这种玩笑,老天爷真的是太荒唐了。
长叹一声,她用力把僵在原地的朱临路推出门外,对从电梯里出来的人指指门内,“把衣服送进去给那位先生。”然后假装没有看到朱临路的脸色千变万化,她把他推进电梯里帮他按下一楼,“改天再和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