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他说:“耽误你的事了吧!”
“没有,没有,”她慌忙应着,生怕他就这样离去了,就突然冒了一句话出来:“你结婚了吗?”“没,我没有结婚,”他说:“干爹一直为了这个问题和我吵,好多次帮我找对象,逼着我要我成亲,大约帮我娶了媳妇,他才会觉得对我尽到亲爹般的责任。可是,我不要结婚,我有婚姻恐惧症。”“为什么呢?”“我总觉得,我无论身在何方,都只是一个‘过客’,没有办法安定下来。尽管现在人在曾家,随时也会飘然远去,我不想再为自己增加一层束缚。何况,我没信心,不相信自己能给任何女人带来幸福!”
“啊!你应该有信心的!”她忍不住轻喊了出来:“你这样细腻,这样仁慈,这样豁达,又这样真诚……你的深度,你的气质,你的修养,和你的书卷味……你会是任何一个女人梦寐以求的丈夫啊!”这些话一口气从她嘴中冲了出来,几乎完全没有经过思考。等她说完了,看到他的眼睛忽然闪出了炽烈的光芒,他的面孔忽然变得无比的生动,她才蓦然醒觉自己说得太直率了,就有些惊慌失措起来。
“你说得真好,”他紧紧的盯着她说:“是我一生听过的最美妙的话,会让我像一只牛一样,不断去反刍的!”他说着,忽然间,一个情不自禁,冲口而出:“如果你是未嫁之身,你也会这么说吗?”梦寒吓了一大跳,身子猛然往后一退,脸色发白了。
雨杭顿感失言,后悔得不得了,但,话已出口,再难追回,他的身子就也往后一退,两人间立刻空出好大的距离。他狼狈的,急促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我不该这么问,对不起!”说完,他转过身子,仓卒的逃走了。梦寒仍然站在那儿,望着曾家大院里的重重楼阁,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大震撼里。
这天晚上,雨杭在他的房中,吹着他的笛子。梦寒在她的房中,听着那笛声。靖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夜深了,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