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当初四个人一起骑马出游,还恍如昨日,不料聚日无多,难免就倍感伤情。这样,四个人都静悄悄的。车轮辘辘,真是辗碎了每一个人的心。
忽然间,骥远在一个冲动下,对新月说:
“你禁闭数月,关防严格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这么样玉洁冰清的守着,终于等到了懿旨,应该是苦尽甘来,飞雀出笼一般的开心,是不是?”
新月震动的抬了抬眼睛,苦涩至极的看了骥远一眼,简直不相信这是她所熟悉的那个骥远。
“骥远!”珞琳喊:“别把你心里的不痛快,转嫁到旁人身上去!”“不痛快?我有什么不痛快?”骥远冷哼了一声。“指给我的,好歹也是位格格呢!”
“骥远!”努达海脸色铁青,声音中透着愠怒。“你闭嘴!”
“难得有这个机会,我要向新月道歉!”骥远不肯停嘴:“人家在咱们家里住了将近一年,倒有一大半儿时间给关着!前面是为了克善的伤寒,后来是为了躲我这个瘟疫,我实在于心不安呀……”骥远话还没说完,努达海猛然一脚砰的踹开了车门。
大家都吓了好大一跳,努达海已探身出去,对车夫大叫着:“停车!阿山!停车!”
阿山急急的停下车子,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努达海一把揪住了骥远胸前的衣服,怒吼着:
“你给我下车!到前头去跟阿山一块儿坐!”
骥远气坏了,一边跳下车子,一边怒气冲冲的喊了一句:
“我那儿都不坐,我走开,免得惹你们讨厌!”
喊完,他就头也不回的冲向大街,消失了踪影。
马车继续往前走。这下子,车上的三个人更是默默无语。
好不容易,到家了。新月回到了望月小筑,就匆匆的摘下了头上的“扁方”,换掉了脚下的“花盆底”,然后直奔马厩。跳上碌儿,她一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