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吧!你必须振作起来,记住你只是个特别护士而已!
药买来了。江雨薇拿了药,走进耿若尘的房间。
“哦,你又来了!”耿若尘盯着她,没好气的说:“我这房间,不怕辱没了你的高贵吗?怎幺敢劳动你进来?像我这样卑鄙下流的人,也值得你来看视吗?”
江雨薇走了过去,忍着气,她把针管中注满了药水,望着他:“我是个护士,”她轻声说:“我奉你父亲的命令来照顾你!现在,我必须给你打一针。”她挽着他的衣袖。
“哈!”他怪叫:“奉我父亲的命令而来!想必是强迫你来的吧!何苦呢?古人不愿为五斗米而折腰,你今天就宁愿为一些看护费而降低身分了!”
她手里的针管差点掉到地下去。抬起眼睛来,她看着他。
不,不,别跟他生气,他正发着高烧,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幺!你别动气,千万别动气!护士训练的第一课,就是教你不和你的病人生气。她咬紧牙关,帮他用酒精消毒,再注射进针药。
注射完了,她用手揉着他。他挣脱开她:“够了!”他冷冰冰的说:“你不必这样勉强,你不必这样受罪,你出去吧!”
“你还要吃药,”她说,声音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等你吃完药,我就走!”“我不吃你手里的药!”他负气的嚷,像个任性的孩子,眼睛血红:“你去叫翠莲来!”
“好,”她转过身子,颤声说:“我去叫翠莲!”
他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那只手是火烧火烫的,她不由自主的转回身子来,望着他。两滴泪珠冲出了眼眶,滑落了下去。他吃惊了,眉头紧锁了起来,他把她拉近到床边来,抬起身子,仔细的审视着她的面庞:“你哭了?为什幺?”他的声音立刻变得温柔起来,烦恼的摇了摇头:“我现在头昏脑胀,我说了些什幺话?我又冒犯了你吗?”他忽然发现自己正紧握着她,就慌忙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