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进来,他转头看了父亲一眼,然后,他愣愣的说:“我在想,秦阿姨这幅《浪花》,主要是想表现些什幺?”
“对我而言,”俊之坦率的说:“它代表爱情。”
“爱情?”子健不解的凝视着那幅画。
“在没有遇到雨秋以前,”俊之说:“我就像海滩上那段朽木,已经枯了,腐烂了,再也没有生机了。然后,她来了,她像那朵玫瑰,以她的青春、生命、和夺人的艳丽,来点缀这枯木,于是,枯木沾了玫瑰的光彩,重新显出它朴拙自然的美丽。”
子健惊愕的望着父亲,他从没有听过俊之这样讲话,如此坦率,如此真诚。尤其,他把他当成了平辈,当成了知音。
子健忽然觉得汗颜起来,他想逃开,他想躲掉。雨柔给他的任务是一件残忍的事情。但是,他来不及躲开了,俊之在桌前坐了下来,问:“你有事找我?”
他站在父亲对面,中间隔着一张书桌,他咬紧牙关,脸涨红了。
“为了晓妍?”俊之温和的问。
子健摇摇头,终于说了出来:“为了你,爸爸。为了你和妈妈。”
俊之脸色立刻萧索了下来,他眼睛里充满了戒备与怀疑,靠进椅子里,他燃上了一支烟。喷出烟雾,他深深的望着儿子。
“原来,你是妈妈的说客!”他说,声音僵硬了。
子健在他对面的椅子里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一把裁纸刀,他无意识的玩弄着那把刀子,透过了烟雾,他注视着父亲那张隐藏在烟雾后的脸庞。
“爸爸,我不是妈妈的说客!”子健说。“我了解爱情,我认识爱情,我自己正卷在爱情的巨浪里,我完全明白你和秦阿姨之间发生了些什幺。我不想帮妈妈说话,因为妈妈无法和秦阿姨相比,我昨晚就和雨柔说过,如果我是你,我一样会移情别恋,一样会爱上秦阿姨。”
俊之稍稍有些动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