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候格格的!我也告退了!”
翡翠看了雪珂一眼,和众喜娘一起退下。
室内红烛高烧,剩下了一对新人。
雪珂心里怦怦跳着,手心里沁出了汗珠。虽然是冬天,她却一直在冒着汗。偷眼看至刚,一张年轻的,帅气的,未经事故的脸。兴冲冲的,带着微笑,也带着紧张和窘迫。她的新郎,雪珂心中蓦的一阵绞痛,烈女不事二夫!她已经和亚蒙拜过天地,怎能又有第二个新郎?
她伸手,摸了摸腰间的锦囊。这是福晋左叮嘱右叮嘱,亲手交给她的。她再悄眼看喜床,红缎被单下,隐隐透出一段白色,顺着床单往下看,那段白缎子的下角,绣着鸳鸳戏水图。这片垫在薄薄床单下的白色喜带,将要出示一个新娘的贞节!红烛爆了一下喜花,至刚伸手,去轻扶雪珂的肩。
雪珂被这轻触而震动了,她很快的扫了至刚一眼。这张天真而又稚气未除的脸孔下,一定有颗热情而了解的心吧!她深吸了口气,忽然下定了决心,咬咬牙,她的身子一矮,就对他直挺挺的跪了下去。“你……你这是做什么?”至刚大惊。
“对不起,”雪珂的嘴唇抖颤着。“我必须向你坦白一件事!”“什么?什么?”至刚实在太吃惊了。母亲根本没教过,新娘怎会下跪呢?
雪珂心一横,从怀中掏出了那个锦囊。
“这是我母亲为我准备的,里面是一个小瓶子,”她取出一个绿玉小瓶,那瓶子好小好小,像个小鼻烟壶一般。“这瓶子只要轻轻一按,盖子就开了……”
至刚糊糊涂涂的听着,完全大惑不解。
“这瓶子里装着的东西……”雪珂低低的,羞惭的,碍口的,却终于坦率的说了出来。“和落红的颜色一模一样,可以证明我的贞操……”至刚大大一震。落红!这回事他知道,罗府的少爷,这种教育和知识,早就有了。他紧盯着雪珂,更加困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