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着。“你说吧!说吧,小眉和涵妮到底是怎样的关系?我早就觉得世界上没有这样的偶合!孪生姐妹!杨伯母!”
雅筠虚眯着眼睛,又仔细的看着小眉,慢慢的,她微笑了,笑得好凄凉好落寞。
“好吧!我讲给你们听,涵妮已经死了,这秘密早也就没有保持的必要了。”她摩挲着小眉的手,就像当初摩挲着涵妮的,她带泪的眸子里含满了某种属于慈母的挚情,仍然一瞬也不瞬的停在小眉脸上。“在我讲给你们听以前,先告诉我,唐小姐,你父亲好吗?”
“是的。”小眉犹疑的回答。
“跟你住一起吗?”
“是的。”
“哦,”雅筠徘徊在她记忆的深处。“他──还喝酒吗?”
“噢!您也知道他喝酒吗?”小眉惊叹的。“他整天都在醉乡里,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唉,是吗?”雅筠叹口气,怜惜的看着小眉。“那幺他如何养活你呢?”
“刚到台湾的时候,他还工作,他在一个中学教音乐,教了好几年,而且,那时他手上还有一点钱,一到台湾就曾以低价买了幢房子,后来他喝酒,教书教不成,就把房子卖了,租了广州街现在的房子住,房子的价钱卖得很好,这样,总算好勉强好勉强的支持我到中学毕业,毕业以后,我就……”她看云楼一眼,低低的说:“出去做事了。”
“在那儿做事?”雅筠追问着。
“我……”小眉有些羞惭。
“她在一家歌厅唱歌。”云楼代她回答。
“哦!”雅筠深长的叹息了一声。“多幺不同的命运!”
“伯母,”云楼急了。“您还没有说出来,到底这是怎幺一回事!”
“是的,我要说,”雅筠有些神思恍惚,她还没有从激动中完全恢复过来,而且,要揭穿一件二十年来的秘密对她是件很困难的事。她又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