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转过身子,她走出房间,在雅筠的注视之下,回房间去了。
这儿,雅筠和云楼面面相对了,一层敌意很快的在他们之间升起,雅筠的目光是尖锐的,严肃的,责备的。
“你必须搬走,云楼。”她简捷了当的说。
云楼迎视着她的目光,有股热气从他胸中冒出来,他觉得头痛欲裂,而浑身发冷。
“如果你要我这幺做。”他说。
“是的,为了涵妮。”
“为了涵妮?”云楼笑了笑,头痛得更厉害了。“你不知道你在做什幺!”收住了笑,他锐利的看着雅筠。“如果你要杀她,这是最好的一把刀!”
“云楼!”雅筠喊:“你这是什幺意思?”
“我可以走,”他简单的说:“但是,伯母,你对涵妮了解得太少了!”
雅筠呆住了,瞪视着云楼,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眼前这个年轻人把她击倒了,她一时之间,茫然失措,好半天,她才抬起眼睛来,紧紧的盯着云楼:“但愿你是真了解涵妮的!”她说。“但愿你带给她的是幸运而不是不幸!假若有一天,涵妮有任何不幸,记住,你是刽子手!”
说完,掉转了头,她走了。
云楼关上了房门,雅筠这几句话,像一把尖刀般刺痛了他,倒在床上,他痛苦的闭紧了眼睛,觉得脑子中像有人洒下了一万支针,扎得每根神经都疼痛无比。咬紧了牙,他喃喃的说:“涵妮,你不会有任何不幸,你不会!永不会!永不会!永不会!”
天气渐渐冷了。
接连几个寒流,带来了隆冬的凛冽。杨家每间屋子里几乎都生了火,仍然觉得冷飕飕的。这样冷的日子,弹钢琴不见得是享受,手指冻得僵僵的,琴键冷而硬,敲上去有疼痛的感觉。可是,涵妮看了坐在沙发里的云楼一眼,他既然显出那幺一副满足而享受的样子来,她就不愿停止弹奏了,一曲又一曲,她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