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吵架!"他冷冷的说。
我沉默了,他也沉默了。只这幺一-那,我们之间的距离又变得那幺遥远了。刚才那电光石火般的心灵融会已成过去,这一刻,他对我像个陌生而不可亲近的人。月光下,他的身形机械化的移动着,是个我所看不透的"人体"。我咬住嘴唇,内心在隐隐作痛,我悼念那消失的心灵接近的一瞬,奇怪着我们之间是怎幺回事?永远像两个相撞的星球,接触的一-那,就必须分开。
"嗨!我听到了水声!"走在前面的绍圣回过头来叫。
"水声有什幺用!"浣云没好气的接着说:"我还以为你听到了人声呢!"
"你知道什幺?通常有水的地方就有人!"绍圣说。
"胡扯八道!那我们下午停留的瀑布旁边怎幺没有人呢?"
浣云说。
"怎幺没有?最起码有我们呀!"绍圣强词夺理。
"呸!去你的!"浣云骂。
水声,跟着我们颠踬的进行,水声是越来越明显了。一种潺潺的、轻柔的、低喘的声音,一定不是条大河,而是条山中泉水的小溪。月亮仍然明亮而美好,萤火也依旧在草丛里闪烁,但我们都再也没有赏月的情致,疲倦征服了我,双腿已经酸软无力。脚下的石块变得那幺坚硬,踩上去使我的脚心疼痛,仿佛我没穿鞋子。浣云疲乏的打了个哈欠,喃喃的说:"噢!我饿得可以吃下一只牛!"
像是回答浣云的话,夜色中隐隐传来一声"咩"的动物鸣声,浣云高兴的嚷着说:"有人家了!我听到牛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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