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挣扎。两滴屈辱而又怅惘的泪水升进了她的眼眶,子欣嘿然冷笑了。
"你心里能容纳多少秘密?"子欣说:"你见他第一眼的时候,你就向全世界宣布你的感情了,那晚和今晚,你表现得都像傻子!可是,你却美丽得出奇!原来,你眼睛里的光是从不为我而放的!"他扭转她的头,冷酷的吻她,一面欣赏从她眼中滚出的泪水。
她阖上眼睛,木然若无所知。却一任泪泉迸放,畅流的泪洗不去屈辱,也带不来安慰。
一个鸡尾酒会上,她再度碰到了他。
人那幺多,那幺喧嚣杂乱。可是,当她和他的眼光一接触,所有的人都不存在了,这世界上只剩下了她和他。
她端着一杯酒,悄悄的避到阳台上,阳台上飘着几点细雨。斜风细雨,雾色苍茫,她凝视着台北市的点点灯光,神思恍惚。一个脚步声来到了她的身后,凭那全身忽然而起的紧张,她知道是谁来了。她没有回头,那人靠在栏杆上,也握着一个酒杯。
"碰一下杯,好吗?"他问。
她回过头来,两人有一段长时间的痴痴凝视。然后她举起杯子,两人轻轻的碰了一下杯子。他说:"祝福你!"
"也祝福你!"她说。
干了杯里的酒,他们并立在栏杆边上,望着雨夜里的城市。他说:"快走了。"
"到那里?"她问,淡淡的,好象毫不关心。
"美国。"
"去看你的太太?"
"还有孩子。"
她沉默了。又过了好一会儿,他说:"我再去帮你倒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