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
"离开这小屋之后呢?"我追问了一句。
"之后?"他徊避的把眼睛调向窗子:"之后有许多工作要做,顾不得寂寞!"
"那幺,你为什幺烦躁不安?"
"我烦躁不安?"
"你看来确实如此!"
"大概是你看错了!"他走到窗子前面,神经质的用手指敲着窗棂,凝视着外面的夜空,故意的调开了话题:"夜色很美,是吗?"
我追过去,和他并倚在窗子上,我握着酒杯的手在微颤着,轻声说:"三十几岁的男人并不适合过独身生活。"我的脸在发烧,我为自己的大胆而吃惊。
他似乎震动了一下,很快的,他说:"是吗?但我早就下决心要过独身生活。"
"在这一刻也这样决心吗?"我问,脸烧得更厉害,心在狂跳着。
他沉默了一段时间,空气似乎凝住了,使人窒息。然后,他说:"我不认为有另外一种生活更适合我。"他的声音生硬而冷淡。
我的心沉了下去,失望和难堪使我无言以对,我必须用我的全力去压制我冲动的情感。眼泪升进了我的眼眶,迷蒙了我的视线,我靠在窗子上,前额抵着窗槛,斟满的酒杯里的酒溢出了我的杯子。我把酒对窗外倾倒,酒,斟得太满了,我的感情也斟得太满了,我倒空了杯子,但却倒不空我的情感。
他走到我的书桌前面,把杯子放下,我悄悄的拭去泪痕,平静的回过头来。他望着我,欲言又止,然后,他勉强的笑了笑。
"不早了,&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