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我知道你最喜欢那一件。”
“噢!”-青轻轻的叹息。“随便吧!”
吴妈去了,室内又静了下来。暮色更浓,寒意更深,窗外的细雨也更大了。时间过去了不知道多久,嘎然一声门响,一个声音突然劈开了凝滞的空气:“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开灯?”
“-啪”一声,电灯大亮,苍茫的暮色从窗口遁去-青惊跳了起来,靠垫滚落到地下,她愕然的瞪视着面前的男人,像一个猛然从沉睡中醒来,还不能适应外界的人,整个眼睛里盛满了惊愕和迷茫。
“你是怎么了?-青?你还一点都没有化妆呢!房间里灯也不开,坐在黑暗里做什么?我再三告诉你,今天的宴会是决不能迟到的,你到现在还没有准备好,难道一定要给我坍台?”
迎接着这一大串责备,-青满脑子的迷茫都被赶走了,垂下了眼帘,她只感到那份浓重的寒意。怯怯的,她口齿不清的说:“我──我不大舒服,伯南。我──我头──”“头痛!是不是?”伯南盯着她,毫不留情的接了下去:“又该你头痛的时候了?嗯?每次要赴宴会的时候,你就头痛!嗯?-青,别再跟我来这一套了,你马上到卧室里去换衣服、化妆,二十分钟之后我们出发!”
“伯南,我──我──”-青恳求的望着伯南:“我不能不去吗?”
“不去?”伯南把手里的一个公事皮包扔在沙发上,瞪视着-青,好像她说了句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你又怎么了?-青,别考验我的耐心,赶快化妆去!”说着,他的眉梢已不耐的扎结了起来,怒气明显的写在他的脸上,提高了声音,他大声喊:“吴妈!吴妈!”
吴妈匆匆的赶了进来,带着一脸的惶恐。
“先生?”
“侍候太太化妆!”伯南大声说:“给她准备那件深红缎子的衣服!”
“红的?”吴妈犹豫了一下。“我已经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