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然后,他小心翼翼的俯下头来,在她额上印下了轻轻一吻,他耳语般的、飞快的说了几句:
“希望这不算是冒犯你!不管时机到了还是没到,我必须让你了解,我爱你,雅晴。”
站起来,他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房间。
她却躺在那儿,清醒而感动,心酸而欣慰。她自己也不明白这情绪算是什么。但,她在这一瞬间,深深体会到一件事,如果你不明白什么叫“爱”,你最起码该了解什么叫“被爱”。她闭上眼睛满胸怀都为这“被爱”的“喜悦”而涨满了。
她很快就恢复了健康。第二天,她已经下床了。第三天,她已楼上楼下的奔跑了。第四天,她在花园里采花捉蝴蝶了。奶奶笑着揉眼睛把她搂在怀里,又摸她头发又摸她脖子又摸她面颊:“整整瘦掉一圈了!”奶奶说,又唉声叹气起来:“唉唉,你们这些让人操心的孩子,一会儿撞车了,一会儿又生病了!把我这几根老骨头都快折腾断了!”
雅晴忍不住搂着奶奶的脖子,吻着她那满是皱纹的面颊,郑重的、发誓的说:“保证不再生病了!”“傻孩子!”奶奶笑弯了腰,一面笑一面忙着叫纪妈,给桑丫头炖鸡汤,煮当归鸭,好好的“补一补”。
生活又恢复常态了,两兄弟也开始上班忙碌了。雅晴一连三天都听到吉他声,像一种呼唤,一种魔咒,使她心慌意乱而精神不集中。可是,她固执的不理会这吉他声,在经过那小木屋前的折辱之后,她不能再理会那个人了,不管他是流氓或是天才!于是,有一天,当桑尔凯和桑尔旋刚出门不久,门铃就响了,纪妈急急的来找她:
“楼下有人找你!”“是谁?”“一个女孩子,我看……很像是万家的女孩!”
万洁然!她奔下楼,在花园门口看到了万洁然,她站在铁门外,一身素净的白衣服,头上戴着朵小白花。她有些迷惑,看着万洁然,问:“怎么了?”“我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