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家的房屋,不仅是茅草屋,而且,仅仅只有三间房子,一间堂屋,一间房间,一间厨房,厨房实际上只能算是半间,或者连半间都不能算,那只是在靠着房间的一面,搭了一个偏屋子另外两面墙都只是用竹片编成的,还有一面连竹片墙壁都没有。
堂屋里左边放着一张床,床是用几根木棒绑起来的,右边放着一张饭桌,八仙桌是成了铁拐吕,两只脚是原配,另外的两只脚,乃是两根原木棍,木棍上还有着剥皮不久的痕迹,房间里有两张床,除了一张看上可以进入古董收藏室的床,还有一张和堂屋里那张床一样的木棒床,每一张床上,都只有一床破旧的被子,有两张床上垫着的,居然是凉席。唯一的一床垫着被单的床上,躺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据说,已经卧床十多年了。
当然,他们的损失是最小的,这样糟糕的家庭,还能有什么可损失的呢?然而,这样糟糕的家庭,即使是损失一只碗,那恐怕也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再次的回到村公所,人们再次的聚集,只是,此时郝梦的心情变得沉重了许多,说话的声调,也低沉了许多,可是,即使是绞尽了脑汁,她也没有想出一个公平合理,又能让三方都接受的方案。宋家和朱家的损失,的确惨重,可是,邓家的状况,也是摆在那里,就算判定他们赔偿,也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那样,势必会激发更大的矛盾。
失去了郝梦这个法官的主导,许大炮也没有一点放炮的意思,在一边杵着,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郝梦费尽了心思,总算的让三方的争吵暂时的告一段落。
“乡亲们,你们要相信党,相信法律,相信我们的法官同志,他们会公正的处理这件事,会让你们每一个人满意……”许大炮再次的放炮了,他的声调抑扬顿挫,掷地有声。
“郝法官,这一次,我们的损失是最惨重的,朱老三将我们家砸成那样……”许大炮的话,顿时的得到了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