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紫菱,你可以完全信任我,我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他走向门口,对我再深深的注视了一会儿。
“那个楚濂,”他打鼻子里说:“是个幸运儿呢!”
是吗?楚濂是幸运儿吗?我不知道。但是,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喜悦却是无止境的。为了绿萍,我们变得不敢在家里见面了。尽管是冬天,我们却常常流连在山间野外。星期天,他用摩托车载着我,飞驰在郊外的公路上,我们会随意的找一个小山坡边,停下车来,跑进那不知名的小树林里,追逐,嬉戏,谈天,野餐。我那样快乐,我常把欢笑成串成串的抖落在树林中。于是,他会忽然捧住我的面颊,热情的喊:“哦!紫菱,紫菱,我们为什么要保密?我真愿意对全世界喊一声:‘我爱你!’”“那么,喊吧!”我笑着说:“你现在就可以喊!”
于是,他站在密林深处,用手圈在嘴唇上,像个傻瓜般对着天空狂喊:“我爱紫菱!我爱紫菱!我爱紫菱!”
我奔过去,抱着他的腰,笑得喘不过气来。
“你是个疯子!你是个傻瓜!你是个神经病!”我笑着嚷。
“为你疯,为你傻,为你变成神经病!”他说,猝然吻住了我的唇。谁知道爱情是这样的?谁知道爱情里揉和着疯狂,也揉和着痴傻?谁知道爱情里有泪,有笑,有迫得人不能喘气的激情与喜悦?冬季的夜,我们常漫步在台北街头的□□雨雾里,穿着雨衣,手挽着手,望着街上霓虹灯的彩色光芒,和街车那交织着投射在街道上的光线。我们会低声埋怨着被我们浪费了的时光,细诉着从童年起就彼此吸引的点点滴滴,我会不断的,反复的追问着:“你从什么时候起爱我的?告诉我!”
他会微笑着,居然有些羞赧的回答:
“很早很早。”“什么叫很早很早?有多早?”我固执的追问。
“当你还是一个小小孩的时候,当你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