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接触到我那住了几个月的小屋更亲切的事了,我想哭,又想笑,章伯母静静的坐在我的床边,用手抚摸着我的面颊,轻轻的说:
“再睡一会儿,咏薇,你还很衰弱。”
“我流浪了一天。”我哑声说,喉咙还在隐隐作痛。
“我知道。”章伯母对我温存的微笑。
“我收到了玉无瑕传的信。”我说。
“我知道。”章伯母再说。
“我总算回来了。”我说,倦意仍然浓重,打了一个呵欠,我伸展四肢。“凌风好么?”
“你回来了,就没有什么不好的了。”
我微笑,把头转向一边,又沉沉的睡去了。
事后,我才从凌云嘴里,知道了那天我走后的事情,据说,凌风在八点多钟突然从沉睡里醒来,大叫着说我走掉了,他们都认为他在做噩,但他坚持要见我,于是,凌云只得到我的屋里来叫我,而发现了我的留条。然后,整个章家都陷入了混乱里,凌霄在附近找了一圈没有找到,老袁和章伯伯、韦白都出动了,各方面寻找,凌风发狂一般的要自己去找,他们只好给他注射镇定剂。章伯母发现我没有带钱,认为我必定不会走远,于是韦白建议利用鸽子,凌云就把每只鸽子的脚上都绑上纸条,六十几只鸽子全体放了出去。这原是碰碰运气,因为鸽子不会寻人,只希望我能认出鸽子来。没料到真会有一只鸽子飞到我的附近,而被我认了出来,竟鬼使神差的收到了纸条。鸽子放掉之后,凌霄又骑摩托车出去找,到了镇里,没有找到,又往埔里的方向找了一段,但估计我不会走得太远,而没有继续找下去。然后,都认为我一定搭上了公路局的车子,去了埔里或台中,直到四点半钟,韦白发现我倒在青青农场的牌子底下,手里紧握着凌云写的纸条。他把我抱了回来,先抱到凌风的床前面,凌云说,当凌风看到我那么狼狈的时候,他哭了,像个孩子般哭得非常伤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