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镇上。”“你有好几天没来过了。”我说。
“是么?”他心不在焉的。
他在想什么?他没有勇气到这儿来吗?我望着他,他眉头微锁,紧闭的嘴唇包住了许多难言的、沉重的东西,我几乎可以看到他肩头的重担和心头的愁云,比暮色还重,比暮色还浓。我们一起走进幽篁小筑,章伯伯不知道为了什么,正在客厅里发脾气,凌霄坐在桌子前面,凌风斜靠在窗前,章伯母在低声劝解:“好了,好了,孩子们有他们自己的世界,这不是我们可以勉强和主宰的事!”“你还说!”章伯伯咆哮着:“凌霄就是被你宠的!又不是你生的,干嘛处处护着他?”
原来他在骂凌霄!为了什么?凌霄天天默默工作,不言不语的,还说被宠坏了,那么凌风呢?我愕然的望着凌霄,他满面愁容的坐在那儿,紧闭着嘴一语不发。我们的出现,打断了章伯伯的责骂,凌风立即发现了我们:
“好了,爸爸,客人来了!”
“怎么回事?”韦白问。
“别提了,”章伯母立即说:“父子间总会有些摩擦的,一伟太勉强凌霄了!”“还说我呢!”章伯伯愤愤的说:“中午吃饭的时候你看他那副怪样子,下午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八成是和那个野娼妇去鬼混……”“爸爸!”凌霄跳了起来,嘴唇发白了。“我不是章家的奴隶,我会忠于我的工作……”
“你不是章家的奴隶,难道我是?”章伯伯大叫:“你把工作放下不做,去和那个野女人不三不四……”
“爸爸!”凌霄哑着喉咙说:“希望你不要侮辱我所尊重的……”“哈!尊重!”章伯伯怪叫着说:“你们听听,他用的是尊重两个字哩!哈,尊重,尊重!你们听见没有?”
凌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我从没有看到他这样激动过,他抖动着嘴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章伯母忍耐不住了,挺直了身子,她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