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救助者笑了,对我温和的说:
“这完全是个误会,他一点恶意也没有。他在找寻他的女儿,他为他的女儿很生气,因为那女孩不帮家里的忙,整天在外面跑。起先,由于树林里太黑,他以为你是那女孩,等抓住你发现你不是的时候,你已经吓得拔腿就跑,他的国语说得不好,一急就只会用山地话叫,大概是他越叫,你越跑,他就想追上你来解释……就是这么一回事,现在,你不用害怕了。”我抬头看看那山地人,心头的余悸犹存。我的救助者对山地人挥了挥手,说:“好了,你走吧!我送这位小姐回去!”
山地人立即转过身子,迈开大步,消失在黑暗的原野上。我望望面前的人,颇有些为自己的大惊小怪感到难为情,拍了拍身上的灰,我试着站起来,幸好并没有扭伤筋骨,只是腿上擦破了一块皮。“摔伤了?”我的救助者问。
“没什么关系,只是破了点皮,”我说,望着他:“我以前从没有在山地住过。”“我猜是这样,”他笑着:“你大概是青青农场的客人吧?”
“你怎么知道?”我诧异的看着他。“不错,我在青青农场住了四天了。”“你是陈咏薇?”他安详的问,很有把握的样子,好像他根本认得我一样。“你是谁?”我的诧异加深了:“你怎么晓得我的名字?”
“我见过你的母亲,听她提到过你,”他自自然然的说:“章家夫妇也说过你要来住一段时期。而且,这乡下很少会见到陌生的面孔,尤其是女性。”
“我还是不知道你是谁。”我说。
“我住在镇上,我姓韦。”他说。
“哦,”我恍然的瞪着他:“韦白,是不是?山地小学的校长,我也早已知道你了。”
“为什么?”“整个青青农场都是你的影子,”我不经思索的说:“到处都可以看到和听到你的名字。”
他微微的笑了笑,笑得含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