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这次,爸爸听到我了,他停止了舞刀子,回过头来,愣愣的望着我。他提着刀子的手抖抖索索的,眼睛发直,嘴角的肌肉不停的抽动着。我吸了口气,有点胆怯,胃部在痉挛。好半天,才勉强的说出一句:
“爸爸,你在做什么?”
爸爸的眼珠转动了一下,显然,他正在慢慢的清醒过来,他认出我了,接着,他竖着的眉毛垂了下来,眼睛眨了眨,一种疲倦的,心灰意冷的神色逐渐的爬上了他的眉梢。倒提着那把刀,他乏力而失神的说:
“依萍,是你。”“爸爸!你做什么?”我重复的问。
“雪琴逃走了,”爸爸慢吞吞的说,用手抹了抹脸,看来极度的疲倦和绝望:“她带着尔杰一起逃走了。”
“或者可以把她找回来。”我笨拙的说,注视着爸爸手里的刀子。“找回来?”爸爸摇摇头,又蹙蹙眉说:“她是有计划的,我不相信能找得到她,如果找到了她,我非杀掉她不可!”他举起了那把刀子看了看,好像在研究那刀口够不够锋利似的。我咽了一口口水,试着说:
“爸爸,刀子给阿兰吧,雪姨不在,拿刀也没用。”
爸爸看看我,又看看刀,一语不发的把刀递给了阿兰。看样子,他已经渐渐的恢复了平静。可是,平静的后面,却隐藏着过多的疲乏和无能为力的愤怒。他凝视着我,眼光悲哀而无助,一字一字的说:“依萍,她太狠了!她卷走了我所有的钱!”
“什么?”我吓了一跳。
“有人帮助她,他们撬开了铁柜,锯断了窗子的防盗铁栅,取走了所有的现款、首饰和金子。你来看!”
爸爸推开雪姨的房门,我站在门口看了看,房里是一片凌乱,所有的箱子都打开了,衣物散了一地,抽屉橱柜也都翻得一塌糊涂,像是经过了一次盗匪的洗劫。看情形,那个姓魏的一定获得了雪姨被拘禁的情报,而来了个一不做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