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鼻青脸肿,手腕被玻璃碎片划了一个口子,流着血,非常狼狈。这时仍然悻悻的想把梦萍拉出来,但那些小流氓则围成一圈,把梦萍围在里面。我走过去,在何书桓耳边说:
“当心警察来,这是地下舞厅,同时,为你爸爸的名誉想一想!”我这几句话很有效,何书桓茫然的看了我一眼,又怅怅的望着梦萍,就无可奈何的和我退了出来。
我们走到大街上,两人都十分沉默,叫了一辆三轮车,何书桓对车夫说了我的地址,我们坐上车,何书桓依然一语不发。车子到了我家门口,下了车,我对何书桓说:
“到我家去把伤口包扎一下吧!”
“不必了!”何书桓的声音非常冷硬,然后,他望着我的脸,冷冰冰的说:“依萍,我觉得我们彼此实在不大了解,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热心肠有思想的女孩子,可是,今天你的表现使我认清了你!我想我们应该暂时疏远一下,大家冷静的想想!”我悚然而惊,一瞬间,竟说不出话来。可是,立即我冒了火,他的话伤了我的自尊心。如果今晚不是梦萍,是任何一个漠不相关的女孩子,我都会同意他去救她,但是我决不救梦萍!我的心事他既不能体会,我和“那边”的仇恨他也看不出来,妄想去救助我的敌人,还说什么认清了我的话,那么,他是认清了我是个没思想冷心肠的人了?于是,我也冷笑了一声说:“随你便!”两个人都僵了一会儿,然后我伸手敲门,他默默的看了我一眼,就毅然的一甩头,走出了巷子。我望着他的背影消失,感到自己的心脏像被根无形的绳子抽紧了,顿时间,痛楚、心酸、迷茫的感觉全涌了上来。因此当妈来开了门,我依然浑然未觉的站着,直到妈妈问:“怎么了?依萍?”我才惊觉的醒过来,走进家门,我默默不语,妈妈跟在我后面问:
“书桓呢?”“死掉了!”我说,和衣倒在床上。妈妈点着头说:
“又闹别扭了,是不?你们这对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