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追了两步,急促的喊:“秦非!”
秦非站住了,慢慢的回过头来,深刻的注视着展牧原。牧原的脸色很白很白,秦非的脸色也很白很白,两个男人对视着,室内的气氛的紧张的。展翔夫妇呆怔着,有呼吸不过来的感觉。时间彷佛过去了一世纪那么长久,展牧原才开了口,从内心深处挖出一句话来:“你爱得深刻,我爱得肤浅!”
秦非摇了摇头。
“你错了。你爱得自私,我爱懦弱!"他抬头看看窗外的天空。"你顾虑名誉,苛求完美!我顾虑家庭,苛求面面俱到!洁-,怎样都会变成牺牲品!好,我走了!"他继续向门口走去。
展牧原又急追了两步,叫着说:“你去哪里?”
“我?"秦非头也不回的说:“遵照你的吩咐,去告诉洁-,我爱她!”
展牧原冲口而出:“秦非,你敢!”
秦非迅速的掉过头来,激烈的说:“我为什么不敢?我可以告诉洁-,也可以告诉宝鹃,我最起码可以做到坦白和真实。至于道德礼教那一套,滚他的蛋!我可以爱她们两个!说不定,我也会被她们两个所爱……”
“你会被她们两个乱剑刺死!"牧原喊。
“我被乱剑刺死,又关你什么事?"秦非说:“我绝不相信,你会爱惜起我的生命来了。”
展牧原重重的吸一口气,好象快要窒息一般,他瞪视着秦非,张着嘴,终于用力喊了出来:“你被乱剑刺死,是你的事!你招惹洁-,就是我的事了!”
他回头看着父母,眼睛里闪着亮幽幽的光芒,他的声音痛楚而坚决:“爸爸,妈,对不起。如果你们认为洁-使家门蒙羞,仍然比死掉一个儿子好,是不是?”说完,他冲过去拉住了秦非的手腕:“要走一起走!你不许招惹洁-,那毕竟是……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