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任他握着她。他说:“洁-,你什么都好,就是太放不开了。”
她回眸深深看了他一眼,她眼中有些迷惑,有些哀愁。像他第一次在花池畔捕捉到的神韵。不知怎的,这神韵就他在心脏上猛撞了一下,使他恨不得对她那嘴角吻下去。但他不敢鲁莽,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是洁。
“唉!"他深深叹了口气。
“怎么了?"她问。
“或者,我该欣赏你的放不开,"他说:“因为,你大概也没有对别人放开过!”
她吃了一惊似的,迅速的把手从他掌心中抽出来了。她站起身来,在摇晃的船中走到船头去,用手扶着船篷,她肯对着他,呆呆的注视着辽阔的前方。
他懊恼透了!又说错话!干嘛去提醒她啊!好不容易才捉住了她的手,又给她逃开了。可是,这是二十世纪呢!他怎么去认识了一个十八……算了,十八世纪已经够开放了,她根本是个十六世纪的女孩!还活在"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里。他真不知道该"欣赏"她这一点,还是"恨"她这一点。
他站起身来,也跟了过去。
不敢再碰她了,扶着另一边的船篷,他们并肩站着,并肩望着船的前方。四周很静,只有潺潺的水声,和那船夫的橹声。远方,有只不知名的鸟儿,在低低的啁啾着。
“暑假已经过去了。"她终于开了口,声音很平淡。"我的假期也过去了,你的假期也过去了。”
“我是快开学了。"他困惑的说:“不过,我每周只有三天课,剩余的时间还是很多的。至于你,不是已经毕业了吗?”
“是啊!所以,应该去找一个工作。"她说,眼光始终看着前方。"我本来想去秦非的医院当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