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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5 / 10)

”梁逸舟直跳了起来,再盯向心霞,大声问:“是吗?心霞?”心霞惊悸的看著父亲,眼睛恐慌的瞪大了,一语不发。

这等于是默认了。梁逸舟跌坐在沙发中,用手捧著头,不再说话,室内忽然安静了,只有大家那沉重的呼吸声。梁逸舟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瘫痪在椅子中动也不动,呼吸急促的鼓动著他的胸腔,他的神情却像个斗败了的公鸡,再也没有余力来作最后一击了。他不说话,有很长久的一段时间,他一直都不说话,他的面容骤然的憔悴而苍老了起来。一层疲倦的、萧索的、落寞的,而又绝望的表情浮上了他的脸庞。这震动了心虹姐妹,比他刚刚的吼叫更让姐妹二人惊惧,心霞怯怯的叫了一声:“爸爸!”

梁逸舟不应,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吟芳蹲在他面前,握住他的双手,含泪喊:“逸舟!”梁逸舟抽出手来,摸索著吟芳的头发,这时,才喃喃的、低声的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咳,吟芳,我们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呢?”吟芳仰头哀恳的看著梁逸舟,在后者这种震怒和萧索之中,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话都说不进去的。她默然不语,梁逸舟也不再说话,室内好静,这种沉静是带著压迫性的,是令人窒息的,像暴风雨前那一刹那的宁静。心虹姐妹二人仍然瑟缩在墙边,像一对小可怜虫。尧康坐在椅子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该走好还是留好,该说话好还是该沉默好,在那儿不安的蠕动著身子,如坐针毡。就这样,时间沉重而缓慢的滑过去,每一分钟都像是好几千几百个世纪。最后,梁逸舟终于抬起头来说话了,他的声音里的火药味已经消除,却另有一种苍凉、疲倦,和无奈的意味。这种语气是心虹姐妹所陌生的,她们是更加惊惧了。

“心虹,心霞,”他说:“你们过来,坐下。”

心虹和心霞狐疑的、畏缩的看了看父亲,顺从的走过来,坐下了。心虹低垂著头,捏弄著手里的一条小手帕,心霞挺著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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