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返回屋子里。
等了一会,下人煮了宵夜送来。戴霖吃着汤圆,一边看着杜衷之:“走不走?”
杜衷之满腹苦涩,只觉这本该又香又甜的汤圆一下子变成了黄连一般,苦得无以复加:“一定要走?”
“必须走。”戴霖把碗放下,正色:“你懂的。他说,他一走,会设法拖延调动两衙,给我们创造机会。”
“一名雇主能为我们这些幕僚,做到这一步,我相信不多。我们只是幕僚,天底下的好幕僚不少我们两个。”戴霖苦口婆心:“你很有才华,你知道这是机会。”
是机会。杜衷之素来是一个很有眼力的人,自是知晓,只要今次跟王策一道走了,王策将来有什么成就,都少不了他的一份。
这是一个赌注,赌王策离开了北唐,还会不会有前程。
杜衷之不是白瞎一双狗眼,只不过,他一开始看重王策的是在北唐的前程。一旦离了北唐,那就真不好说了。
这就好比诸海棠在北唐是大熊猫一般的受保护动物,谁敢动她,恐怕率先发飙的不是她老子,而是皇帝。可诸海棠要放在东洲,那就不是唯一的那个,放在九洲,那就显得普通了。
杜衷之仍然不懂,王策在北唐多好,身为朝廷重臣,深受皇帝宠爱,为什么要走?
戴霖重新端起碗,意味深长:“深思熟虑是对的,我们端起碗,就很难放得下了。”
“是走是留,天亮前给答复。”
…………尴尬的气氛,像X因子一样不怀好意的漂浮在两衙联合指挥部。
重重的一掌拍在桌上,许重楼拍案而起,有说不尽的尴尬和恼火。真真是一肚子的窝火,奈何还没地方撒气。
从昨天到今天,超过十个时辰了,一直没有查出王策的下落。这还是两衙?这怕是两头大肥猪吧,以前挣来的脸皮都一下子丢光了。
皇帝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