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但我们竖起这么鲜明的仪仗,带着这么大的使团,一路上却平平安安,连来『骚』扰的人口没有,可以想见张迈在河西已经做到令行禁止!西凉地面乃是华夏捍边扼漠之地,民风剽悍,又有牧马之利,若张迈能够铸造出精良武器,以他这么强的控制力,那么将来西北之盛,只怕不可限量。”
范质望着视野内那余雪下的荒原,琢磨着范延光的话,不由得失神。他是天纵英才,十四岁上就已经设帐招徒,胸中实有万卷书,说到经史学问整个西北只怕无一人能及,但是他在世事时务上的见识,却还及不上天策军中许多走过万里路者。
凉州城内,张迈昨晚虽然收到了唐使入境的消息,却并未影响他和几位股肱的第二次军务会议。
天策军高层一边欢迎蜀使,一边准备接待范延光,以求广通商路,同时也继续筹划着练兵,那天薛复建议在西凉诸州募兵,因为刚刚抵达的郭师庸和奚胜对肃州以东的情况不了解,所以没有贸然参加讨论。
这次重新聚首,两人却已经通过各种途径得到了许多这方面的信息,因此这次会议的探讨又转深入。
“习见善则安于为善,习见恶则安于为恶,习见文则安于为文,习见武则安于为武,”薛复说道:“士兵强弱,各地之所以有参差,在于各地生活习『性』不同。我曾听父亲说过漠北地方为何总能够以相对极少数的人口就建立起挑战中原的马背霸权,就是因为那个地方的牧民从小困苦,孩童便能骑马,因此骑术几乎不用训练自然就会,春秋逐水草而居,锻炼了耐力,冬夏又通过围猎来补充食物,种种包围、设阱、冲击、『射』箭,这些都类似于军事训练,而他们从孩童时代就耳濡目染,当做和吃饭睡觉一样的日常事,所以漠北大部分的牧民都是天然的轻骑兵,只要得到犀利的兵器,有一个雄主加以组织,便能纵横大漠,甚至南犯中原。
“而中原汉民则不同,大部分中原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