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城被唐军打下以后逃来归附以及张迈释放的俘虏合共四五千人,合一万一千多人,都住在西南角落里,军人先到,住在同罗安排的军营,军营四角都有同罗安排的哨塔,说是守护,其实是监视,族民后来,就依着军营搭些帐篷甚至『露』宿,骨咄和洛甫也住在这附近。军民之间住的地方虽有间隔,但族民其实大多是龟兹军人的家眷,日常来往自然无法禁止,所以久而久之便联成了一片,军营与难民区之间被开了好些小门,主管者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这一带忽然来了这么多没产业的外来者,加之这些人又穷又苦,寄居之中不免又脏又『乱』,所以本城的百姓对他们都颇为讨厌,等闲不到这一区来。
到了第二日,同罗与仆拔果然只带了两队亲卫,来到龟兹回纥在城内的临时聚居地中,龟兹回纥见可汗与同罗一起来都猜到有事,纷纷围拢,仆拔站到高处,道:“今天骨咄可汗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就请骨咄上台。
骨咄没什么演戏的天分,可想到自己之前还身为一国之主,只因利欲熏心响应了胡沙加尔攻击疏勒,惹恼了张迈,以至于现在国破家亡寄人篱下,想到悲哀处忍不住落泪抽泣,龟兹回纥见可汗如此,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情,但他们这段时间以来也都受尽了困苦与白眼,不知不觉间有了共鸣,有些老弱便也哭泣了起来。
同罗叫道:“骨咄,你这是干什么?哭什么哭,快将事情跟部众说了啊。”
骨咄哭泣道:“将军莫『逼』我了行不?”
龟兹回纥的百姓见了,都感到郁闷,均认为他们的可汗定然是被同罗『逼』迫了要做什么事情,纷纷叫道:“可汗,他『逼』你做什么?”
此地本为龟兹回纥族民所居,这时消息传出,毗邻的军营里不断有人从小道过来,人越聚越多,仆拔忽然有些不安起来。
同罗却还未发现不妥,一呆之下,瞪着骨咄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