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坐山观虎斗吧。”
曹元深『性』格较乃兄曹元德忠厚,既担心张迈见罪,又觉得安西军两番容让,自己再不回应说不过去,说道:“我们两家仍是盟友,调停之议是我们提出来的,现在安西军已经响应并且撤军,万一到了调停之日,安西、回纥两家都到了,却偏偏就缺我们这个发起调停的中人,那时我归义军颜面何存?威信何在?人已敬我,来而不往非礼也,纵然我们有心中立,也不可做得太过。”
阎一山道:“可是令公嘱咐过我们一定要设法维持两家的均势,安西军风头过健,必须设法压一压的,以免他过分坐大了。”
“现在形势已经发生变化了。”曹元深之所以作出刚才那个决定,并不全是由于面子问题,也是出于深入的思虑,道:“眼下毗伽已经回到高昌,形势已发生微妙的变化,焉耆有大援在后,眼看安西军要打下焉耆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相反,他们在龟兹那边却立足未定,毗伽携回援之势,如果在焉耆一带战胜唐军,趁势西进,说不定就将唐军赶回俱毗罗沙漠那边去了——那样是让高昌坐大而安西式微,同样没法维持均势。”
阎一山道:“那二公子的意思,是现在我们要暗助安西军了?”
曹元深颔首道:“正是,均势之要在抑强扶弱,现在形势既然已经转,我们的策略自然也要跟着调整。”将军队交给副将康广河,自己引了三千人前往铁门关,一边向沙州方面报知最新情报。
焉耆方面,这时城内的首脑人物有三派:
一是毗伽派驻焉耆的守将同罗,是手绾兵权的实力派。
一是龟兹客军,也就是骨咄一伙,他躲入焉耆之后不断有龟兹回纥的旧部赶来投奔,如今麾下已聚集了九千多人马,军事实力也不差,只是已无领地,补给全靠同罗的接济,便相当于命根子捏在主人家的手里。
一是卢明德——他是毗伽派出来的使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