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背后有不测之心啊。”
慕容归盈皱巴巴的脸上有一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老迈迟钝,好一会,才说:“我们和安西只有过一次接触,张迈的面都没见过,且如今他对我们并无恶意恶行表『露』出来,现在就说他的忠『奸』善恶,怕是太早了。”
“虽然恶意未显,但须防范未然啊。”曹议金道:“看张迈对龟兹用兵的手法,实在是叫人防不胜防!咱们归义军虽然较龟兹为强,但他一旦兼并了龟兹、焉耆,势力势必倍增,那时候若在觊觎我沙、瓜二州,你我在时,或者还能抵挡,但我们两个老家伙又还能活多久?若等你我都谢世了,只怕咱们两家的基业,便迟早都要被他吞并了。”
慕容归盈道:“那令公打算怎么办呢?若要与他断绝来往,只怕名言不正,且如今沙瓜百姓对安西军都很有好感,如果无故绝交,只怕两州百姓都会认为我们有私心,那样会失去人心的。”
“这也是我最为难的地方了。”曹议金道:“但是从今日开始,无论如何,都断断不容他们再坐大了。”他这句话说得太过急促,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才拿出郭师庸写给他的信来,道:“这是安西军中郎将郭师庸写给我的信,邀我军前往焉耆会猎,贤弟且看一看。”
以慕容归盈之才,一眼扫过便知大意,这时却仔仔细细地读完,才说:“这封书信写得好的,用语不卑不亢,且言之成理。我们两家本是盟友,他邀我们前去焉耆会猎,用心还是蛮诚的。”
“诚?”曹议金轻轻一下冷笑:“什么会猎,其实就是想借重我们的兵威攻取焉耆。”
慕容归盈点头道:“应该是这样。”停了一下,又说:“那令公可准备答应他们不?”
曹议金道:“焉耆近于龟兹而远沙州,他们又是主军,我们乃是客军,此事若是答应,焉耆攻克以后只会顺理成章地落入他们手中,助长了他们的威势,我们却劳师而无所得利,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