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宿到龟兹的路本来就不好走,这一路上喀喇瓦絮絮叨叨,都没好脸『色』给卢明德看。
卢明德心中郁闷,暗想:“我已从张迈那里得到了重要的情报,如果进展顺利的话,不但能够帮龟兹收回蔚头、温宿,而且还能削弱唐军,断其一臂。如今和张迈也仍然能够联系,这番回去本来就能依计行事,只可恨被杨易扣住,如今时间上却变得不凑巧,若要等大汗从北庭回到高昌再行此事,那岂非要等大半年?那时候局面变成什么样子就难说了。”
不久到达龟兹,卢明德心道:“约昌与我素来不和,如果我就这么跟喀喇瓦回去,那就是无功而返,大汗就算不降旨责罚以后也不会再重用我了。不如我先立一项奇功然后再回去,”便告诉喀喇瓦说自己在龟兹还有事要办。
“有事?什么事?”
卢明德道:“大汗这次派我出使疏勒,目的是替龟兹收回蔚头、温宿二地,如今二地还没收回,我怎么回去回命?请我兄替我回禀大汗,就说等我完成了使命以后自然回去。”
喀喇瓦笑道:“现在大汗已经回到北庭,我们在天山以南兵马不足以攻灭疏勒,没有这份底气,你凭什么去和张迈谈?咱们就算要向唐军施压,也得等主力从北方回来再说。”
卢明德道:“龟兹是我西部屏藩,温宿、蔚头又是龟兹的西部屏藩,二地若不收回,龟兹就无安稳之日,龟兹若不安稳,我们高昌就有西顾之忧。此事干系重大,万万不能拖延到明年。”
喀喇瓦笑道:“你要是决意要这么做,那我也不拦你,不过你自己小心些了,我可不想为了你再去一趟疏勒。”
卢明德道:“放心,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的了。”
抵达龟兹城时,骨咄关心西面的局势,亲自来迎,又摆了宴会给两个使者洗尘,再询问这一番两位使者交涉的情况,喀喇瓦不置可否,说话阴阳怪气,按照中古时代的国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