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所为何来,但使者还没到岸边,却听对面一员大将叫道:“汉家小儿,快快把你们的船都开过来,,爷爷们过去之后,说不定能饶你们一死。”
温延海的使者要求见对方主将,那大将呸了一声说:“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求见我们大汗?去叫张迈来吧!”说着一挥手,岸边百弓齐发,可怜温延海的使者登时被钉成了刺猬,掌舵的船工见机比较快,望见箭雨袭来一栽头跳入河中,躲到木筏下面,这才逃得了『性』命。
温延海便知来的乃是八剌沙衮的人马,听那将领的话似乎连阿尔斯兰都到了!见对方如此无礼,便召集诸营校尉商量对策,唐军是新胜之军,诸校尉非但不怕,反而纷纷请战,叫道:“昭山一战咱们打败了他们回纥的第三可汗,疏勒一战又打败了他们的副汗,现在终于轮到大汗了,来得好,来得好!”
温延海比较谨慎,说道:“对方毕竟人多,如果要打,那只有连夜渡河偷袭,可是我们兵力不足,万一夜袭有个闪失,剩下的人马要守城就不大够。再说夜袭失败,也有可能连船筏也被对方夺去,那样可就是资敌了。”
当初石拔追击萨图克曾渡过对岸,之后尽收两岸船筏,控制了渡口,所以如今南边有船,北边没有。
可就算温延海不过去,对面岸上却堆了无数木料,看起来回纥人竟是准备扎木筏渡河了。温延海暗暗焦急,再一次派人往宁远催援兵。
又过一日,对岸竖起了一支巨大的旗帜,有熟悉回纥军情的叫道:“是阿尔斯兰的大纛!”
驻守亦黑的将兵又惊又喜,叫道:“真是阿尔斯兰来了!”这些士兵都已经隐隐想到,既然是回纥的大汗亲至,那么自己这方面张特使多半也会来。
果然,第二日便见一队骑兵骑着汗血宝马疾驰而至,当天下午便有一只系着丝绸、遍体暗红的长矛竖立在了亦黑山城的城头上,驻防军民望见无不兴奋:“赤缎血矛!赤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