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汾从小经历战阵的人,也晓得攻防之道,说:“他们在城外,四处都可以取材补充,我们在城内,物资打了一点就没一点,消耗起来我们可吃亏呢。”
张迈笑道:“但他们死的人却比我们多,再说我们的物资储备得足,守个三两个月也不怕,倒是他们在城外,我不信他们的军粮能撑多久。”
郭汾道:“但如今青草长得好,我听说那些胡人可恶得很,一边攻城,还一边派人在水草丰茂处放牧,做定长久攻城的打算呢。听说这次他们的畜群带了好多,这样下去,或许真能支撑几个月呢。今天我去看望几个撤入城内的农户,他们可忧心得很呢,说这天气,也该下地了,所以这仗要是拖得太久,就算最后我们能够打胜,但误了农时的话,我们也将是惨胜。”
张迈心道:“汾儿说的有理。”口中却笑道:“打仗的事,有我呢,你就安心养胎吧,别想那么多,回头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才是你的正事。”
郭汾道:“呸!就你会打仗?我会打仗的时候,你连马都不会骑呢!话说,你马都不会骑,居然能从长安走到这里?还有最近整理你的那些旧物,有好多都奇怪得很。真怀疑你是真从长安几代人走过来的,还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张迈嘻嘻过来抱住她,笑道:“你老公我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啊!那又怎么样?”
郭汾推开了他道:“还能怎么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都嫁给你了,还能怎么样?就算你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我也只好认命了。”说着笑了起来。
张迈斜倚在胡床上,郭汾就躺在他怀里,忽然道:“喂,我给你出个主意怎么样?”
“说说。”
郭汾道:“既然这些胡人这么放肆在我们的地盘上放牧,你就派人出去抢他们的牛羊!这是断敌粮道的法子!”
她自进入疏勒之后就将这里当做家园了,那句“我们的地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