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力,柴房那个方向的火也是越烧越是猛烈。
堡垒之内取水不方便,当时又没有消防车——哪怕是手动的消防车,回纥士兵用木板、扫把乃至衣服、盾牌来扑打火焰,那些才烧着的火线还能扑灭,已成气候的就扑之不熄,甚至没扑熄衣服扫把反而被烧着了。
守备猛地回头,盯着张迈:“你们进来的时候,他们的手脚不是被锁住的吗?”
还没等张迈回答,忽然有人指着走廊的彼端叫道:“那个房间好像有火在往外冒!”
那个房间正是刚才马小春住的那个房间,门口也有一具尸体,有个年轻鲁莽的士兵冒着沿途烟火冲了过去,一推开门,轰隆一声,一团火焰喷了出来,吓得所有回纥士兵都向后躲。
薛苏丁哈哈大笑,原来张迈运进来的那八大箱『液』体,只有一箱是酒,其它的都是做过手脚的石油,薛苏丁出来之前已经在房间里安了机关:他将油箱敲破一角,又撕了『毛』毯作为引子,点燃了一边,然后才出门。刚才那鲁莽的士兵若是没去推门,那么还要等上片刻那『毛』毯才会燃烧到油箱边,可是他将门一推,油箱倾斜撒了出来,洒到了燃烧的『毛』毯上,火舌跟着马上回吐,顺着泼出来的石油线一下子将那半箱油给点燃了,整个儿喷发了出来。
然而还不止如此!
那七箱由石拔敲破了一个,薛苏丁用了半箱子做机关、半箱在屋内放火,还剩下五个完整的,在屋内彻底起火之后,烧着了箱子,点燃了箱子内的石油,跟着火团便如同火龙喷焰般不住地外吐,甚至爆炸!
至于隔壁的房间由于被石油渗入,也一样烧得一片通红!
到了这地步,这几个房间的火已经难救了。
浓烟滚滚涌来,楼上的士兵有冲上来的,屋里的士兵有冲出来的,七手八脚,或救火或逃命,场面『乱』成一片,郭洛趁『乱』叫道:“大家先退出去!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