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得顾念自己的『性』命——如今我再怎么不愿意都好,都得跟着唐军一条路走到黑了。”
他这番话说的坦诚,看得又透彻,苏赖便知要拉他做内应已甚困难,叹道:“既然你这么想,那也就没办法了。那你今日冒险来找我,为的却又是什么?”
“其实,也不算冒险。”李膑道:“其实这次是张特使的安排,让我来探探阿叔的口风。”说到这里他苦笑起来:“其实阿叔是何等人物,哪里探得出什么来?不过座主有命,不得不行罢了。也好,我便趁机来与阿叔叙叙这故人之情。”
苏赖点头道:“原来如此。”
两人对坐感叹,李膑问了一些家事,苏赖但知道的便都相告,不知道的便说不知道,李膑又忍不住落泪,苏赖一直握着他的手,道:“乌勒啊,现今你虽然身在唐军营中,但仍然可为博格拉汗出力——我是说,不用背叛唐军,也能出力。”
李膑目光闪动,道:“阿叔是说……”
“我是说,设法促成这次双方的盟约。”
李膑哦了一声,道:“阿叔,难道博格拉汗真的有心想和张特使结盟不成?这不像他的『性』格啊。”
苏赖苦笑道:“这当然不是他的作风,不过形势比人强,又有什么办法呢?你是在我军中待过的,应该看得明白,眼下的局面,对博格拉汗来说相当不利啊。”
李膑道:“是阿尔斯兰有动作了?”
“你这句话问得多余,”苏赖道:“阿尔斯兰时时刻刻,都想削弱博格拉汗的。若不是东方『逼』迫甚急,以博格拉汗的『性』子,他能对唐军咽下这口气?”他轻拍李膑的背脊,说道:“乌勒啊,你也晓得,阿尔斯兰为人迟疑不决,缺乏刚断,本来无论如何不是博格拉汗的对手,这几年也都被博格拉汗『逼』得步步退缩,可是唐军这一出现,却将这一江清水都搅浑了。眼下博格拉汗失城丧师,实力大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