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可怕的声音让杨定国觉得回纥根本就是那巨木在直接撞击自己的胸口,城墙啊城墙,你可千万要支持住啊!单靠城墙后面那匆匆打下的尖木篱笆,要想挡住胡马实在有点天方夜谭,这面城墙,此际甚至就说是唐军的生命线也不为过。
但在这个没有真神的世界里,祈祷是没用的,墙壁内侧的裂缝在一下又一下的撞击中越来越大。
“特使!”
温延海跑来禀报:“城墙快支撑不住了!”
张迈当日知道。
“我们『射』下去的箭,都被喷缊给挡住了,可恶,可恶!”
“东西呢!”张迈吼叫着,“汾儿,汾儿!”
“来了,来了!”
一百多名壮汉抬着二十几罐东西,上了城头。
“什么东西?”新兵有些奇怪,老兵却都已经欢呼了起来:“石油,石油!”
石油这个称呼,是张迈叫起头的。
“姐妹们,给我泼!”
术伊巴尔发现城头唐军在倒『液』体,忍不住大笑,喷缊上面是木板,木板上面是『毛』毡,『毛』毡之上还铺了一层石棉。
“淋开水?哈哈,就算你们抛下火团我们也不怕,我这喷缊水火不侵!”
王二嫂子大叫,一点点又黑又稠的『液』体如雨点一般洒下,远远望见那颜『色』,术伊巴尔不免一怔:“怎么是黑『色』的?”
喷缊自然不可能做得全无一点缝隙,藏在喷缊下面的士兵,也发现有一些东西顺着缝隙流了下来,有的滴到了他们的脚边,有的甚至滴到了他们的脖子上。
“什么东西?”
一百多名『妇』女将整个喷缊以及前半段的撞木都洒遍了之后,又拿石油往抢登城头的士兵洒去!盾牌与盔甲,防得住弓箭,沾上了也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味道有些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