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护送我们的使者还有阿布勒前往疏勒。”
郑渭道:“使者却派谁前去的好?”
刘岸道:“我去吧。”
张迈点了点头,正要答应,杨定国忽道:“郑世侄,你说大昭寺的主持,是鲁家的后人?”
郑渭没想到他忽然提起这个话题,虽一时不知他为什么提起这个,仍然点头称是。
杨定国道:“那这鲁家后人,对我们其他三家可还有些香火之情?”
郑渭长叹道:“有,不但有,而且很深。不知为何,与怛罗斯这边的唐民过得越久对大唐就越淡漠不同,疏勒那边的唐民,越过得久,对大唐的想念就越深,尤其是鲁家,虽然山河阻隔,却还总是设法辗转送来书信,只是我祖父、父亲还在俱兰城时,这边属萨曼,那边属回纥,通信极其不易,大昭寺的主持传来消息,要么是借商人辗转传书,要么是派来行脚僧侣传口信——我小时候曾几次在家里见过和尚,然而那时候我年纪还小,这些事情祖父、父亲也就没和我说很多。只是偶尔从他们口里的闲谈中提起,说鲁家好像对当年之事也后悔了,在我们决定迁居的前两年,鲁家的主持法如大师还曾派弟子前来,邀我们搬往疏勒。”
张迈自然知道郑家最后没去疏勒,便问:“那你们为何不去?就算单从利益上考虑,身处数万同胞之中,两家相互扶持,对做生意应该也是有利的吧?”
“当时的形势,可不是这样的。”郑渭摇了摇头,说道:“那时候怛罗斯地区还在萨曼手中,萨曼虽然也是胡人,但相比于回纥,文治教化还是好得多了,去萨曼而入回纥,那是去文昌而入暗昧了。再说,疏勒那地方也不好做生意,比不上撒马尔罕——嗯,也就是康居。”
张迈想起之前郑渭、李膑等的介绍,问道:“疏勒的商业,不是足以与撒马尔罕媲美。”
李膑在旁解释道:“特使,康居与疏勒,本来是不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