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这时于阗尉迟氏复国国主跟着又改姓为李的事情被郑渭一提,加苏丁低头一想,果觉大有道理,再抬头看看高坐在以石椅上的张迈,石椅是刘黑虎等搬石头堆砌而成,左边竖着赤缎血矛,矛上挂着龙鳞面具,右边马小春捧着圣旨、虎符,加苏丁忽想起激战之时,唐军群呼“特使”,猛然醒悟道:“这位龙面将军,莫非是大唐来的钦差?”
张迈微笑着点头,却不言语,郑渭指着那圣旨、虎符道:“我郑家在俱兰城安家已久,若不是有大唐圣旨到,我会这么贸贸然就归附?若张特使麾下真是一帮‘贼寇’,我郑渭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这么愚蠢地弃明投暗?你也不是没到过俱兰城,唐军在俱兰城的所作所为,那等严明的纪律,又有哪一家胡虏能有?阿尔斯兰号称大汗,萨图克号称英雄,他们的近卫,有这样的纪律吗?”
加苏丁心想不错,『摸』了『摸』屁股上犹未痊愈的鞭疮,心想:“我说怎么会忽然冒出一部这么厉害的‘贼寇’来,原来却是大唐西征大将乔装的。这位张特使用兵神鬼莫测,怕是不在班超、李靖、苏定方之下,加上有大唐为背书,若是打开了局面,规复西域不在话下,若有不利亦可退归中土,回纥人对我并不待见,如今又已失败,我何苦把『性』命无端端赔在这里?不如投了唐军,若成就功业不愁不名垂青史,就算事功不成,大不了随军东归,做个中土的田舍翁。”
灯上城的这一仗,不但在唐军内部打出了信心,而且也在敌对势力心中打出了敬畏。
这时加苏丁心意既决,双眼流下泪水来,匍匐在地失声痛哭,张迈忙问:“薛将军,怎么了?”
加苏丁哭道:“败军残将,不敢当将军之称。只是我昭武诸姓自从安史之『乱』后,西边是大食不断东侵,迫我族人改姓改教,东边是葛逻禄、回纥恣意肆虐,加税加征,我们昭武人身处其间,归此是一暴,归彼又是一暴,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