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那是什么?”
在到达怛罗斯河干涸处之前那天的黄昏,有士兵指着背后说——
那是灯上城的方向,正冒起两道狼烟。
“奇怪,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么?还是说唐寇的贼窟已经攻克了?”
霍纳德一边派人回去问讯,但第二天却继续出发,并未为此而耽搁。这里是没有任何险隘可守的路上,不宜停驻,再说,灯上城那边塞坎还等着自己给他送水去呢。
“怛罗斯河到了!”
士兵叫着,却没有一点兴奋感,这怛罗斯河断流处他们来了四回了,第一次是追逐唐军到此,第二第三次是来取水,并无一次是在断水的时候到达的,因为还没感到饥渴,所以那浑浊的河水并未引起他们的任何兴趣。
“去打水吧。”霍纳德说着,自己用鞭子抽打着两个士兵帮他搭建帐篷,取水这段时间他要钻进帐篷里好好睡个觉,以避开那该死的阳光呢。
午后人总是显得特别容易疲倦,小睡片刻之后,当霍纳德从帐篷中出来,水已经打好了,回纥士兵们的动作并不显得利索,长官懂得享受与偷懒,他们也就不怎么肯卖力,所有水袋都弄得**的,牲口踩踏得怛罗斯河边到处都是凌『乱』的蹄印。士兵们反感霍纳德,正如霍纳德背后咒骂塞坎。塞坎带出城的七千部队中有一千多人是最近刚刚征集的民兵,其中这个两千五百人的取水队伍里就有五百人。他们都将最好的清水留给了自己,而将打回去给同袍的就是随便灌满的水袋。
“回去吧。”霍纳德招呼着,就像在招呼一群牧民,日已西移,正好赶路。两千多人迤逦往灯上城的方向走去。队伍仍然按照一定的秩序在行动,只不过比起刚刚来的时候,又散漫了许多。
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除了风卷起沙尘之外,大地似乎不再有其它的什么动静,这是一种动态的平和,与前两次取水行动的平安一起,造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