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喊陈国涛为首长,而是直接称呼陈国涛为陈爷爷,并且对陈国涛深鞠一躬,“我父亲有一次曾教导我,人生在世,只能靠自己。一开始我觉得他说得不对——我觉得那些所谓的二代能够活得滋润,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自己有一个厉害的父亲。后来,我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成为了所谓的‘二代’,直接或间接享受了我父亲带给我的一切。如今,随着我父亲的离开,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靠外人只能靠一时,靠自己是一辈子。”
“你这话没说错。”
陈国涛闻言,苦笑不已,“唉,按照我刚才所说,如果你进入军中,近期应该可以活得很滋润,可是等萧家老首长去世,我退下去,你即便是在军中,面对叶家的打压,依然是举步艰难。”
“既然如此,你就放下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老老实实做人吧。”说到最后,陈国涛又补充道,在他看来,如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
“陈爷爷,我这次来找您,不是想让您帮我出头的,也不是想让您帮我联系萧家老太爷为我出头,因为……我知道您之前说的一切都是事实,这一次,叶家在大义和法律上占据了制高点,任何人都无话所说,而我既然能够让那些灰色产业从东海集团分离出去,自然也是不在乎那些利益的。”
裴东来说着,眼睛眯起,话锋一转,“但是……我不甘心——我咽不下去这口气!”
嗯?
陈国涛心中一惊:“你想干什么?”
“陈爷爷,您觉得我父亲是怎样一个人?”裴东来非但没有正面回答陈国涛的话,还问了一个不搭边的问题。
陈国涛略微沉吟,表情严肃地看着裴东来,缓缓吐出两个字:“民族英雄。”
“我也觉得他是个民族英雄。”
裴东来正色道:“可是他没有得到英雄所应有的一切,最多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英雄。而且……当他以英雄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