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月光下,船头上屹立着一个人。
展不歌抬头看着漫天星辰,最后目光落在最大最亮的月亮上,今天不是十五,月亮有缺,像一个勾动过往的钩子。
展不歌的回忆一点点浮现,一样的月光下,不一样的地方。那时候肃剑峰的生活,让展不歌深陷其中,身形一动不动,定格在这里。
良久后,他坐在船头,心中渐渐有苦,从储物戒中取出杉星沫的那根白玉笛子,拿在手里,一遍遍摩挲。
不由的,他神识扩散,向屋内几人看去。
这时候苏丹还没有睡去,正端着一碗水走到他父亲跟前,无比小心的喂下,她父亲此刻似乎颇有感触的摸着苏丹的脑袋,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然后就见苏丹娇笑着扑在他父亲怀里。
最后苏丹坐在床边,守着她父亲睡去,她父亲一遍遍抚摸着她的脑袋,感叹良久,他做梦也没有想过,以前娇生贵养的女儿,会有这么的懂事和体贴。这种感觉让他大慰,似乎宗破了也不过如此。船舱里气氛一时温馨无比。
看着这一切,展不歌心里不由的一抽,好像猛然灌下一坛苦药,眉宇间的凄苦彻底暴露出来。
别人家破灭,身体残缺,修为尽失,都能有如此温馨的一刻来安慰身心。
他展不歌受尽屈苦,历经艰辛,换来的却只能是独自一人坐在船头,吹着风,看着月。
这一切看起来潇洒至极,但其中的孤独滋味,又有谁懂。
就和此刻他头上那月亮,黑夜里,最醒目,最大,最美丽,但万古以来,这月亮一直都是自圆自缺,无月为伴,默默看着身边无数星辰繁琐相依,自身只能独自放光。
“难怪啊难怪,难怪古人都喜欢为你做诗,原来只有你陪着他们。就和现在只有你陪着我一样,但我不想要你陪,我想我师姐。”
“师姐,如果现在你在我身边多好,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