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百感交集。

看着这大片大片陨落的生灵，他们感觉不忍，感觉现在的展不歌太可怕了，太邪恶了。

可这一切，是展不歌的错吗？

遥想展不歌以前，何等风采？一身傲骨叫无数人崇敬，绝世天资，羡煞了所有同龄，遥想他以前一人对抗百位天才，以养气境的低微实力，一个人扛起了来自金丹大能的压力。

所有人都认为，展不歌是古月的骄阳，甚至是人族的骄阳，无人能比。

即便九大人国里面，有风姿卓绝的九大骄阳天才，可所有人都相信，在展不歌成长起来后，这些人的光环，都会被展不歌夺去。

而现在……

三万古月弟子不由抬头看向这一刻的展不歌，血衣飘荡，血红的发丝飞扬，一双眼睛迸发血光，看着无数死在他剑下的人邪笑。

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如果人族团结一致，如果北炎不一次次欺压古月，不逼迫展不歌，古月不会这么惨，杉星沫不会死，展不歌也就更不会变成这幅模样！

但无论如何，现在的展不歌真的很可怕，就连古月众人都心悸不已。

“师……师兄，不要继续了，如果师姐还活着，也不希望看到你变成这样的。”

“哎，不歌，节哀吧，百万条生命的代价，已经够沉重了。”

张路远的声音有些颤抖，惊心的抖动，这场景太可怕，相信所有看到这一切的人，一生都不会忘记，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拔剑后的展不歌。

“沉重？不，还不沉重，要刻骨铭心的痛一次，这记忆才会深刻，百万人而已，不算什么。”

展不歌的声音飘荡在天地之间，越发让众人恐惧了，尖锐的吼叫越来越刺耳，逃窜，也越来越疯狂。

“皇剑气息的根源在这里……持剑人，我乃玄阳圣人，速来八荒天域，赐你圣人门徒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