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他败露了朝廷还是要杀我们的头。”
“原来总督大人的意思是,”周培公恍然大悟:“我们拉蒋巡抚一把,让他做些比我们还过份的事,这样将来朝廷要追究也是先追究两江。”
“本官有说过这话吗?”张长庚阴恻恻的一笑,周培公的想法本质上还是猎人和老虎赛跑,而在张长庚看来,除了赛跑以外,这还会是一种捆绑。通邓一事当然还是要尽可能地隐瞒,若是两江参与进来,那他们也得帮湖广这里隐瞒,从此湖广总督就不是孤军奋战。而且若是长江流域的地方官都采用这种策略的话,朝廷不但不会震怒大范围给予最严厉的处置,还可能进行反思:“打个比方,本官听说有一个县官为了保住城池行贿虁东贼,那本官肯定会严惩不贷,如果有一个府这么做,那本官多半还会问罪,但也会斟酌一下,想想到底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是不是敌人势力强大,知府虽然行贿了,但并不打算投贼,而且保住了城池,这里面的功过利弊到底该如何权衡;要是好几个府都这么做,那本官绝不会急着追究,而是要搞清楚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以致这么多府县都被迫服软。”
若是江南大面积通邓一事最后没能瞒住,爆发出来以后,张长庚相信清廷在震惊之后,也会意识到邓名实际是在利用燕京的力量威胁南方的地方官:“等朝廷明白过来以后,不但会大事化小,说不定还会修改失土即死罪的律法。制定这律法的本意是为了对付永历的,他们专注于夺取土地,朝廷也必须针锋相对;而邓名和永历完全不同,善于取巧,那办法自然也就需要变一变。”
如果燕京的政策变得灵活,张长庚觉得自己的手脚也就不再被绑得严严实实了,如果武昌不再是张长庚的死穴,那他认为自己对邓名也就有了更多的底气,可以换一副腔调说话了。
“下官明白了。”周培公一点就透:“那下官这就去做准备,去江宁帮助将巡抚。”
“好,